臺南去過多次,但肖想多年的牛肉湯卻沒喝過。
最主要是個人天性晚睡晚起,臺南這些牛肉湯大部分清早開門,
早一點甚至四點開,這根本要我命。
這一天趁登革熱疫情漸緩,特地坐夜車到臺南,抵達旅館就寢後三點多醒來。
由於目標是鼎鼎大名的六千,聽說以前還有人兩點排隊,
但心想登革熱剛過應不用這麼早吧,慢慢梳洗一番才出門,
抵達時四點,門口沒半分人影,霎時大喜過望,
老闆娘看到我便說:"先生您不拿號碼牌嗎?",當下驚覺不妙,
櫃檯上已經是九號,天,臺南人都不睡覺的嗎?
(四點時門口還沒人)
(但號碼已經拿到第九號)
(開始搬桌子)
拿完號碼牌心想閒著也是閒著,順便找找其他家的牛肉湯吧,
反正都是當日現宰的臺灣牛肉,味道應該不會差太多。
一路上連喝了兩家,第一口下去馬上恍然大悟:"原來這就是現宰的味道!"
沒另外調味,只單純呈現溫體牛肉的鮮與美,還有熱。
忽然間才發現這牛肉湯是沒酸度的,相當陌生的味覺。
帶著滿足的心情我重回六千現場,五點剛過,
店面前黑壓壓地已擠滿大量人群,就坐後等老闆娘叫號。
點了牛肉湯(NT.120)與綜合湯(牛腩與骨髓,NT.200)
(五點時桌位已坐滿)
(先燙熟的牛腩)
(新鮮的骨髓)
(老闆娘,聽說她每天晚上六七點就寢)
(先去拿沾醬)
(桌上的佐料其實不太建議加,牛肉湯吃原味最好)
真的,要不是才剛喝了別家,不然還真沒想到差異可以到這麼大。
六千的牛肉湯比大多數貴二十塊,但裡頭牛肉給的份量較多。
不過重點是湯頭,上桌時呈現絕美的粉紅色讓人目不轉睛,
第一口差點叫出來,明顯比前半小時吃的還要甜與富有深度。
但明明坐在老闆娘面前,觀察她很久,並沒有看她加什麼調味料,
心想,該不會湯有事先調味吧!?
第二碗是牛腩與骨髓,牛腩事先燙熟,帶著中等膠質不算印象突出,
但骨髓再度又是難以形容的美味,只是湯頭缺了甜,與牛肉那一碗有了落差,
實在想不通。
剛把牛肉湯喝光才知原來可以續,馬上淘氣地端空碗給老闆娘:
"只能續一次唷...阿,你怎麼把湯都喝光了阿?"
"?"
"這樣前面的牛肉甜味都會不見的。"
重新加的湯顏色與骨髓那一碗一模一樣,味道明顯無趣許多,
當下極為懊惱,老闆娘笑罵:"誰叫你喝那麼快的!"
(綜合選牛腩與骨髓)
(六千的牛肉湯裡頭放滿了現沖的新鮮溫體牛肉)
(好美的粉紅色)
(千萬不要喝光了再加湯,不然就會變成這樣!)
(離開始排隊人潮變得更誇張)
帶著亢奮的心情走出店面,排隊的人群更多了,而且都是青少年。
我慢慢體會臺南人為何愛喝這種東西,
肚子暖烘烘的,似乎喝完就能有一整日無窮的精力與好心情,
與逐漸耀眼的陽光為伍,與臺南人們一起呼吸,一起脈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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